上了楼,到了门口,楚云辞习惯性地像往常一样和贺勤说了晚安,随后“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贺勤的“晚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噎了回去,他盯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一天脱单,大多数人可能会兴奋到晚睡,不过楚云辞不一样,他想通了自己确实对贺勤有意思之后,就不会再去纠结,因此洗澡后躺到床上,睡的很安逸。
贺勤却不同,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一会儿侧躺,一会儿平睡,如何也睡不着,最后猛地坐起身,下床,穿上柔软无声的拖鞋,悄悄进了另一扇房门。
月光随着打开的门一同照进来,夜光下,床上的男人五官俊美凌厉,平躺的姿势,睡的很标准,神情柔和。
这很奇怪,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有着比贵族更标准的行为规范和随遇而安,什么也不在意的洒脱气质。
所以他迷人。
贺勤轻轻坐到了楚云辞身边,床体下陷,他缓缓躺下,搂住了楚云辞,然后闭上了眼睛。
本来以为会紧张到睡不着,可是听着楚云辞和缓的呼吸声,贺勤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楚云辞还没睁眼,就感觉到怀里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手,还大喇喇地贴在他的胸上。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昨晚上贺勤又偷偷跑到了他房间里,不过他当时困倦得很,就权当不知道了。
不过这人怎么跑到他怀里的?还耍流氓?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贺勤才醒过来,睁眼的时候就看到男人裸露的胸肌和温热的触感。
冲击好大,脸顿时开始发烫。
楚云辞看着他变脸,调侃似的说:“醒了?”
贺勤“嗯”了一声,红着脸,没好意思抬头看他。
楚云辞看了下那只好像粘在他身上的手,拍拍贺勤的后背,说:“起来吧,去吃早饭。”
贺勤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有点遗憾地把手收起来,坐起身来。
他遗憾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楚云辞想装看不到都不行,笑着说:“怎么?没摸够?”
贺勤背对着他换衣服,小声说了句:“要是说没摸够还能摸吗?”
楚云辞揉了揉被压酸的胳膊,挑了挑眉,看着贺勤,没说能也没说不能。
贺勤红着耳朵,换好衣服,推门出去了。
没过两分钟,门又打开了。
楚云辞看着刚刚出去的人折返回来,气势汹汹(?)地走向他,霸气地抬起他的下巴重重亲了一口,说:“你没说不能。”
然后又很怂地落荒而逃。
楚云辞眼睛微睁,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他摸了摸嘴唇,回忆了下刚刚那柔软的触感和漱口水的薄荷香气,笑了一声。
跑什么。胆小鬼。
下楼的时候,贺勤正坐在餐桌旁,低头看平板,十分严肃,前提是忽略他耳边的薄红。
楚云辞慢悠悠地走过去,却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贺勤身边,抬起他的下巴,轻扯着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随后低下头,给了贺勤一个深入的吻,很霸道,也很凶。
随后起身,说:“扯平了。”走到了餐桌边坐下,开始吃早餐。
脸颊绯红,发丝凌乱,差点喘不上气来的贺勤:“………”
接下来的一周,在楚云辞的笑容威胁之下,贺老板还是没能去上班,而是在家躺平,吃营养餐。
大多数事情都交给了副总和助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他亲自决定,没办法,贺勤只能让王助理把堆积的文件送一部分来家里。
听到门铃响起,楚云辞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