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厚重如油,关注黏腻如泥。
恶心、让人不适。
“真的吗?我开始期待了!”
初雪也如她所愿,句句捧场,完美扮演着天真烂漫的年轻妻子,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好奇与热忱。
她立刻拽上行动不便的“丈夫”,快步朝门外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前感受祭典的氛围。
“呀!瞧我。”红发靓丽的年轻女子轻嗔自己的冒失,“月花婶婶,我们可以去拜访那位漂亮的巫祭小姐吗?”
上了年纪的女人微微一怔,皱纹遍布的面颊上,那双不复清澈的眼睛眨了眨。笑容将皱纹堆叠起来,她缓缓点头。
“巫祭大人……会欢迎你的。”
她目送着年轻的外来女孩远去,久久伫立在门口,凝望着那道背影。
“真漂亮呀……”她喃喃赞叹,语气中遗憾与惋惜交织,“怀着身孕来到这里……真不幸呐。”
……
“她走了。”
五条悟的感官极为敏锐,六眼的加持让他对任何窥探都了如指掌。
从他们出门起,森月花的目光便如影随形。那视线不含恶意,但也绝非善意就是了。初雪吸引了全部的火力,而他这个最强反倒无人留意。
“恶心死了,黏糊糊的。”初雪缩着脖子,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简直像被女人性骚扰了一样。”
……那感觉确实糟糕透顶。
五条悟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自己被男人用那么热切的眼神注视,还伴有肢体接触……他摇摇头,感觉光是想象就脏了脑子。
“……”
他轻轻捏了下仍在应激吐槽的初雪,低声提醒,“有人在看我们。”
“很多人。”他隐含笑意的提示让初雪瞬间浑身僵硬,“而且都是女人,都在看你呢,初雪。”
她哆嗦着嘴唇,话都说不利索了,“回、回去睡觉吧?外、外面太危险了。”
女孩的脸色吓得苍白,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睫羽不断颤动,清亮的水色从眼底弥漫开来,澄澈又脆弱。
男人抬手按在她发顶,轻轻抚摸。脚步轻缓却没有停下。他昂首目视前方,声线清冷漠然,不说安慰的话,也不给她一个拥抱。
就这样带着她、牵引着她向前走,在密集的窥视下,拥护她一路来到小径的尽头——
一位伫立良久、仿佛已等候多时的女子面前。
黑发如缎,红眸似血。衣白如雪,人似妖魅。
“妾身森见雪,欢迎你的到来。”
——巫祭,森见雪,前来拜访。
当那双含笑的红眸望来时,初雪的心脏骤然失控般狂跳。滚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升腾,灼热的红潮迅速漫上双颊。
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闷热,天旋地转间,眼前的一切都扭曲成怪诞的色块,唯有那双赤瞳永恒不变,如血月般悬在她的意识深处。
"小姑娘,你好呀——"
似有若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忽远忽近,亲昵得如同爱人的私语。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万千渴望在胸中喷薄而出,在这甜美的诱惑下,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几乎要沉溺进那片猩红的温柔里。
"我想……"
!!!!
初雪猛地惊醒,像是从深水中挣脱般悚然后退,浑身戒备地盯住几步开外的森见雪。
"滚开!"她厉声斥喝,每一个字都淬着冰,"脏东西。"
能引诱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