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瞿大妈,听说您的老伴候师傅,年轻的时候,曾在平朗乡凯隆村下乡插队,是吗?”
“呃,是啊,老侯是在凯隆插过队,怎么了?”
“据我们所知,有个叫张谟的老人,曾经也在凯隆村插队,您听……”
简逸话未说完,就被瞿大妈打断:“你说的张谟,是不是林城水泥厂的那个?”
“您知道他?”
“当然知道了,老侯还在的时候,他来过我家。”
“是吗,您还记得张谟是哪年来你家的吗?”
“呃……,好像是2010年吧!”
“具体时间,您能想起来吗?”
“当时是春天,大概是四月份吧!”
“大妈,能再具体一点吗,四月的什么时候?中旬还是下旬?”
“具体日期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十几二十号,他在我家住了两三天。”
“张谟住在你家里?”
“是啊!他和老侯年轻时在一起插队,后来回了林城工作。老侯有时候去林城,也会找他聚聚。”
“瞿大妈,张谟是一个人来你家的?”
“是啊,他老伴不在了,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就来云都找老侯叙叙旧。我们家反正也有空房间,就没让他去住招待所。”
“张谟来林场的时候,应该去过森林公园吧?”
“肯定得去森林公园看看了,不过老侯的腿脚不好,我又不方便陪他,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瞿大妈,你再好好想想,能不能确定张谟去森林公园的日期?”
“这都好几年了,我怎么能记得清楚啊!”
“会不会是2010年的4月19号?”
“张谟在我家住的那几天,每天都要去森林公园走一圈。4月19号,可能也去过!”
“瞿大妈,你确定张谟住在你家那几天,就是2010年4月的十几二十号那几天?”
“差不多就是那几天。”
“好的,瞿大妈,谢谢您了!”
“小伙子,你问张谟哪天来的我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谟半年前去世了,他在2010年4月中下旬的行踪,与我们正在调查的一起案件有牵涉。”
“有什么牵涉?”
“嗬,大妈,我不方便说。”
“哦!”
“大妈,张谟当年从你家走的时候,有没有不太正常的表现。”
“呃……”瞿大妈想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要说起来,他还真有点不太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
“张谟走得很急,是临时决定走的。他没跟我们说,那天他要走。老侯本来叫他过了周末再回去,他也同意了。可那天下午他从外面回来,突然就收拾东西说要回林城。老侯留不住他,就送他到场部坐车去客车站。”
“当时你在家吗?”
“在啊!”
“张谟有没有表现出慌张,或是急躁不安?”
“呃……”瞿大妈迟疑着点了点头,“他好像是有点慌张,有件衣裳晒在阳台都忘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