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对面房顶“嚯嚯嚯”一下子跳出十五个强弓手,个个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大太监魏小杰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屋檐角上,仗剑而立,显得异常得意和狂傲,他阴阳怪气的哼哼道:“大胆逆贼!你们逃不了的!还不乖乖降服!”
三个人顿时呆立在那儿,面对十五个强弓手和姚小杰,他们只要动一动,就会很快的毙命。
这简直是老天在捉弄他们,让他们在希望与绝望两个极端之间来回的跳跃几次。
他们精神已接近崩溃。
回头是个死,向前冲也是个死,三人已把眼睛闭了起来。
就在此时,仿佛从天际传来一声断喝:“只怕未必!”
一人一剑瞬间从十五个强弓手背后直射而过。
那剑光如惊虹,却没有五彩的斑斓;如流星,却比流星还要闪亮。
它就像一个书法大师大笔一挥,写的一个笔直的‘一’字,工整且毫不拖泥带水。
十五个强弓手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来不急,就已同时栽倒,尸体“咕噜咕噜”摔了下去。
“这是什么剑法?”当爱无忧停下的时候,姚小杰惊呼道。
“杀人的剑法!”爱无忧泰然自若,双手向后,背剑而立,摆着一副不会再出手的姿势。
“好狂的鼠辈!咱家可要领教领教!”姚小杰的利剑挽出一道道剑花向爱无忧刺来。
爱无忧笑了,笑得是那么镇定自若,他笑的时候,姚小杰就被两把刀横着给硬生生的拦住。
田文正本不想出手的,但还是出手了。
爱无忧出手,他不得不出手。
爱无忧轻松的回头看着三个正惊魂未定的人,想笑,可又不能笑,所以只能无奈的摇头道:“几位,如果觉得上面凉快,就多呆一会吧!”
罗三多、秦怀志和程飞鹏终于反应过来。
又一次不可思议的变化,使得他们已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式的点点头,然后以一种滑稽的动作走了数步,再跳出了向阳山庄……。
向阳山庄四处灯光开始多了起来,大批的守卫叫嚷着在往这里靠拢。
再恋战,只会造成被合围的可能;再恋战,可能又会有人受伤惑者死。
爱无忧见情况不妙,遂喊道:“田老弟!番子太多,闪人了!”
田文正没有回答,只是双刀突然挥得更快,攻势更猛了。
他本可数招之内就可以了结姚小杰的,但奈何,总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番子上来捣乱。
不需要说话,田文正用行动作为回答。
撤退之前,总是要把对手的攻势压一压,这样才能腾出空间来抽身离开。
爱无忧明白这个道理,田文正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爱无忧向屋下望去,就见李书文的银枪抖出一串耀眼的枪花,已再次攻出,分上、中、下三路刺向莫要戒的咽喉、心口、大腿。
而李书成的黑铁枪却早已化成一团雨点般的寒芒,迅猛的攻向不癫和尚。
枪影有快有慢,有虚有实,有真有假,杀招就藏在里面。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狠招,这是黑白双杀的一惯作风。
莫要戒知道,在招式上他和李书文不分上下,只是内力上稍逊一筹。
莫要戒没有后退,因为无路可退;他也没有闪躲,因为他没有能力同时躲开李书文三个方向犀利的攻击。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刺向大腿那一枪是绝对不会致命的,顶多会刺穿一个大口子,肯定会流很多血,可能会特别的疼。
但是,用一条腿换一条命那绝对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