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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工笔汗青 > 心迹

心迹(1 / 4)

 “殿下……”

这一声呼唤虚弱无力,刻意营造出亲昵与祈求的感觉。六月天里,商景徽听得一阵恶寒。

对方在模仿秦处安的语气和表情。

可商景徽分得清他们的眼睛。

秦处安和秦简曾经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神,而一个人的眼神才是最难模仿的。

对方要装成秦处安么……

商景徽向院子里瞄了一眼: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秦简进府,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惊动?

她强行将方才的惊悚之感压下去,随即又做出震惊而关切的神情,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她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僵硬地挪开身子,把对方让进门。

“你看上去很冷,是不是受伤了?”她一边思考对策,一边顺手关上门,示意秦简坐到堂内的主位上,“我去给你拿件袍子来。”

商景徽转身进了里屋,快步走到敞开的窗子旁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竹管,按了两下,竹管发出一阵虫鸣声,散在夜色里。

商景徽听见了风声,便稳步走开。

她目光四处逡巡着,来到案边,一手抄起摆在角上的铜错金麒麟镇纸,包在手上搭着的外袍里面,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秦简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见她两手抱着袍子,一脸担忧,便没多心,又转回去了。

商景徽藏在袍子下的手抓紧了镇纸,她走到秦简背后,果决地抬手,找准后颈的位置,奋力砸下去!

秦简的上半身猛地被砸弯下去,倒在桌上,却没有就此安静下来。

商景徽见他撑着手臂,脑袋已经抬起了一点,便随手扯住身侧的帷幔,使劲拽下来,利索地套在秦简的脖子上。她拉着帷幔的两端,扭了两下,而后绞紧,就这样勒着他的脖子往后拖。

秦简手脚并用地挣扎,踢翻了一旁的桌案,商景徽一步步将他拖至顶梁的大柱旁边,迫使对方后背贴到柱子上,随后借力绕到另一侧,利用柱子紧紧定住秦简的身体。

商景徽尚未松一口气,却感觉手中的布幔细微震动了几下,回头一看,竟是秦简在挣扎中顺手抓住了一块碎瓷片,正在划着缚在脖子上的布料。

商景徽暗道不好,正欲上前踢开他的手,却听见钢针划破空气的声音,下一瞬,秦简的手被打中,垂了下来。

商景徽转头看向门外,松了一口气。

是卫愈。

卫愈一个箭步上前,拔出剑来,作势要杀掉对方,商景徽忽然制止,道:“他不能死!”

“把他弄晕!”她随即命令道。

眼见秦简又要起身反抗,卫愈眼疾手快,一掌劈下去,秦简瞬间失去了意识。

商景徽终于缓上一口气,靠着柱子慢慢滑下去,稍微恢复力气后,才打手势,示意卫愈抗走地上的人。

商景徽走在前头,心里乱麻麻地。卫愈扛着秦简,跟在后头,心下疑惑万分。

少顷,二人走过曲折的回廊,直到尽头的一处画壁前。商景徽在旁侧的墙上搬开一块砖,借着月光按下一个机关,随后画壁抬起,下面的石砖地层层下降,形成一个台阶。

两人沿着石阶往下走,下到第六级台阶处,商景徽顺手拉下了墙壁边的一根锁链,身后的画壁落下来。

隧道里的烛火幽幽闪着昏黄的光,二人走到尽头,又是一堵墙。商景徽蹲下身子,扳起墙根上的扳手,墙壁向两边移开,商景徽带着卫愈往里走,来到一处隔间。

卫愈把秦简丢在地上,商景徽拖过一条粗重的铁索,卫愈接下,把秦简的手脚绑起来,又把人拖到墙角。

“把他弄醒。”商景徽冷声道。

卫愈一句话不多说,全部照办。他在秦简后背上重重点了一下,后者呛咳两声,睁开了眼。

商景徽垂眸看着他,眼里是溢出来的厌恶。秦简倚在墙上,仰着头吸气,一手揉着自己脖子上的勒痕。

“你为什么会回来?”商景徽开口。

“呵,”秦简嗤笑一声,歪着头,掀起眼皮看她,语气不善:“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我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商景徽根本没耐心和他兜圈子,俯身扯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咬牙道:“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秦简死死瞪着她,狰狞地笑起来,说:“他?他当然是离开了!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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