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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2/2页) 偏偏季简昀也跟个鬼一样的,死缠烂打阴魂不散。 害人害得不浅。 季简昀见她如此冷眼,终也没有再动,他收回了手,冷冷道:“好一个贞洁烈女,同谢临序在一起待成了一个满口道德的傻子。那个性子,和他在床上,你痛快得起来?” 宋醒月还没大度到把自己的房中事拿出来给他分享,她撇开头,只道:“你走吧,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他好,又或者不好,和你没干系。” 季简昀双手环胸,取笑她道:“别说你爱他爱得守身如玉吧?不过是做些骗人感情的活计罢了,当初那样骗我,现在又来骗他,这又没旁人,还为他说话呢,自己都不信罢。” 宋醒月听他一而再再而三取笑挑衅,也实难以忍受,她说话更叫难听道:“是么?我爱不爱他又是同你何干。我便是不爱他,我便是贪图谢家权势,他有这些,你有吗?你连自己的前程都寻不见,你同我说谈什么情说什么爱?而我自认为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许你再口口声声是我抛弃你,因为先离开的人分明是你。还有,你也千万不要这样恨我,我消受不起!” 总是口口声声说她哄骗他做什么? 他那时候对她好,她难道就对他不好了吗? 先离开的是他,放不下的又是他。 他自己死去活来地陷在当初,难道,这也要怪她吗。 宋醒月决绝道:“我现在就想好好和他过日子,他现在还在家里头等我回去过生辰,你不要再烦我了。” 她今日让谢临序早点归家,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他回去了,可她又不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担心。 本来是想留在这换身干净的衣裳再走,可现下那里面叫季简昀占了,也不能再待,想了想后,还是干脆跑出去找丹萍,直接归家算了。 衣服脏着就脏着先吧,再磨蹭下去,太晚了,路上也该不安全了。 宋醒月一把推开了季简昀,转身匆匆出了门。 谢临序已先一步匿身入了转角处,两人堪堪错过。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离开的背影之上,平素那光风霁月的人,眸中神色却越发晦暗阴沉。 他就这样,以一个不算局外人的局外人身份听完了所有。 她说不爱他 她说是为了攀高门。 她让他早些归家,他竟也听她的了? 他早点回家了,他去山上接她,她给他的又是什么。 宋醒月 谢临序念及这三个字,只恨的唇齿生寒。 他不得不重新在今日承认,他的妻子,他那明媒正娶回家的妻子,就是这样品行不堪,恶劣的人。 若说从前好歹有层遮羞布挡着,可是现下一点能够遮掩的东西也都没有了,全被她亲口撕扯开了。 谢临序又一次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见得,她是如此一个不够清白的人。 可是这些,不是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东西了吗? 谢临序一想起这两年她每一回躺在他怀中笑着,哭着,全都是在做戏,这两年,她趴在他的身上说的“喜欢长舟”,不过是为了谋取他的真心,不过是为了哄得他和季简昀一样对她神魂颠倒 从始至终被玩弄的只有他。 而他,竟还可耻地对她抱有那么几分幻想。 谢临序没有去追宋醒月,他自己一人下了山。 到了山脚时候,却见李家的马车正等着他。 李怀沁掀开车帘,隔着雨雾看向他道:“长舟,你怎么也往山上来了?” 谢临序的马车,紫檀车身,华琼宝盖,一旁挂着谢家的族徽,十分好认。 刚看到他的那辆马车,她险些以为自己看晃眼了,等了一会,见人下来,才发现竟真的是他。 本以为他是来接宋醒月一道归家,然而从山上下来的却又只有他一人。 她问道:“醒月呢?你不是来接她一道回的。” 谢临序默然许久,而后只是摇头。 李怀沁也看出他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却也不曾多问,只是问道:“祖父这几日抱病在家,一直念叨着你,你改日要不抽空去看看?” 李夫人听后直接凑出去道:“是呢,长舟,父亲这段时日在床上也总念叨着你呢,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会的功夫一道过去看看吧。天黑了也无事,干脆歇在李家。” 按李怀沁对谢临序的了解,料想他不该答应才是,可没想到下一刻,他却应了好,他沉声道:“既凑巧,那便今日吧。” 说罢,他上了谢家马车,跟在他们一行人身后,赶去了李家。 宋醒月不再和季简昀纠缠,推开了他后就匆匆往跑去。 她顶着那身脏衣服,去寻了一圈丹萍,待找到她后,也不要换衣服了,天已经很黑了,怕生出什么事端,只想早些归家。 她提着脏兮兮的裙摆走下山,林中水雾爬上眼睫,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一阵咸湿的泪中。 她怀疑季简昀让人跟着她的行踪,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知道她今日上了报恩寺来,前后脚就跟着来了。 即便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很好,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日是她一生之中最痛快的三年。 可她现在和他只能是算了。 她对不起谢临序。 当初爬他的床已是对不起他,她怎么还敢再和季简昀再续那老舍子前情往事呢? 再说,谢临序那样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些,岂不是要气得一辈子都和她不说话。 宋醒月哄着谢临序已经够累了,哪里还敢给自己寻出些什么别的事。 她叫这些事烦得头晕眼花,烦得提心吊胆,上了马车后就一头栽倒在了椅上。 丹萍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她就出去找了一趟衣服,宋醒月怎就一番精疲力竭之态。 她蹲在一旁问她:“小姐,你怎么了呀是衣裳被弄脏了不开心吗。” 宋醒月将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从脑中抛出,不再想了,她只是看向丹萍问道:“你说,长舟这会在家了吗。” 丹萍笑了笑,安慰她道:“小姐,就算世子爷没早些回来,可这点也早该下值了。” 既下值了,那就应该是在家里面的。 宋醒月想到谢临序,想到他还在家中等着,心里头也终于畅快了一些。 一会回家,她就告诉他今个儿在外面不小心摔着了,手破了,腿也破了,好疼好疼。谢临序一定会皱眉斥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呢?但是他给她擦药的时候,总是最轻的。 她到时候就再留几滴眼泪,说今日太倒霉了,又是下雨,又是摔地上,偏偏还是生辰然后,然后,她要和谢临序说好多好多的话,他们一起过生辰。 再然后呢,情至深处,红帘帐暖,天雷地火。 他总是能把那些不痛快的事情都忘记掉的。 宋醒月已经等不及想见到谢临序了。 想要扑进他的怀中,说她好疼好疼,他能不能可怜可怜她?以后也不要总是同她生闷气。 然而,归家后却不曾见到谢临序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