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安怔了:“……什么?”
“我说,”姜畔一字一顿,“我没来例假。也从来没来过。所以,不需要喝这个。”
她说完,看也没看李砚安,转身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
咔哒。
李砚安独自站在客厅中央。
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皱上了眉毛。
“从来没来过……”
十七岁了,从来没来过?
这……正常吗?
一种关于女性健康的担忧浮了上来。
他想去敲门问问,但想起姜畔那眼神,脚步又顿住了。
她正在气头上,现在去问,恐怕只会让她更反感。
李砚安看着那房门,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案子他能查,坏人他能抓,可这种事……
完全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
第二天早上,姜畔是被客厅里压低的说话声吵醒的。
她睡眠浅,外面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
睁开眼,阳光已经洒了进来。
她躺在床上听了听,好像是李砚安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声?
有点耳熟。
她揉着眼睛下床,轻轻拉开一道门缝往外看。
果然是李砚安,还有小周警官。
周珍没穿警服,穿着一身便装,像是周末临时被叫过来的。
李砚安正对着她,表情是罕见的严肃。
他声音压得很低。
“……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昨天自己说的……”
“我就想问问,这正不正常?”
“我又不好直接问她……”
周珍听着,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慢慢变成了理解和一点好笑。
她点着头,也低声回着话。
姜畔瞬间就明白了。
李砚安这是自己搞不明白,又不敢问她,偷偷搬救兵来了。
她的脸一下子有点发热,说不清是羞还是恼。
就在这时,李砚安一抬眼,正好瞥见门后里的姜畔。
“咳……那什么,姜畔你醒了?我去买早饭!小周你坐!”
他说完,飞快走出了家门。
门哐当一声关上。
客厅里只剩下周珍,和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姜畔。
周珍看着李砚安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转回头看向姜畔时,眼神已经变得非常温和。
她走过来,“姜畔,别怪李哥,他是真担心你,又不懂这些,怕直接问你让你不高兴,才一大早把我薅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