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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阿瑞斯祭司穿蓝星后BE了 > 北离八公子

北离八公子(1 / 1)

 宴别天走进酒肆后并未久留。他此番前来,本就为探查百里东君这个变数 —— 早在数月前,他已派人控制了整个采桑城,唯独这凭空出现的酒肆主人透着古怪。进店后,他借着 “请喝酒” 的由头,看似随意地碰了碰趴在桌上的司空长风,暗中试探对方的实力。至于窗边的诺亚,虽也算个 “意外”,但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唯有曾为她诊病的忘忧大师知晓她并非常人。宴别天自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酒肆三人中,唯有持枪的司空长风稍具实力,其余两人不足为惧。而萧若风正是得了忘忧大师的提点,知晓诺亚深藏不露,才借着还人情的由头,让她接应雷梦杀等人,顺便试探她的真正实力。

宴别天回到马车上,便与车内的妹妹低声商议起对付酒肆三人的准备,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

此时门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丝打湿了青石板路,泛起湿润的光泽。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各抱一瓶酒,站在门口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这里面啊,还有一个人。” 司空长风抿了口酒,声音混着雨声显得有些含糊。 “我闻出来了。” 百里东君一脸了然,脸上满是得意。

“闻?” 司空长风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女人香。” 百里东君扬了扬下巴,唇角勾起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眼中透着笃定,似在无声宣告: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聪明如我,早已看穿一切 。

诺亚终于从窗边起身,走到两人身边,睨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狗鼻子!” 百里东君转头望向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这嗅觉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环顾一周,指着司空长风道:“比如他,就没我这么灵敏的嗅觉。” 司空长风:“……” 又来了。这几日每次他和诺亚斗嘴,躺枪的总是自己。雨丝被风卷着飘进酒肆,带着几分凉意,却冲淡了方才宴别天留下的紧绷气息,只剩下三人之间这略显诙谐的日常拌嘴。

百里东君转身朝屋里走去,脚步都带着轻快的雀跃,脸上挂着即将实现理想的灿烂笑意:“西南道今日有件大事,还是桩大喜事!按我的计划,凭我这手酿酒术,先成柴桑城第一酿酒师,再顺理成章受邀为西南道这桩大喜事备酒。到时候前来观礼的各路英豪都能喝到我酿的酒,如此一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司空长风抬手打断:“等等,什么大喜事?” 百里东君潇洒地靠在桌边,拿着自己的葫芦酒壶:“你居然不知道?当然是西南道执牛耳的顾家和晏家联姻的大喜事。”

哪知听完这话,司空长风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敛去,神色渐渐严肃起来:“白东君……” “别没大没小,叫掌柜的。” 百里东君嬉笑着打断他,还没察觉到气氛不对。

司空长风没接他的玩笑,语气沉了沉:“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条街道透着古怪。当初不过是贪图你的美酒才留下,现在倒有些后悔了,早该走的。” “你什么意思?” 百里东君还沉浸在名扬天下的美梦里,全然没意识到周围暗藏的危险。 “司空长风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已经被迫卷入顾宴两家的斗争了。” 诺亚开口解释,目光扫过窗外寂静的街道。

司空长风立刻投来 “还是你懂我” 的眼神,点头道:“没错。你们看外面那四个摆摊的,还有之前宴别天带来的人马,唉,我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诺亚在他们对面坐下,指尖轻叩桌面:“司空长风的判断没错。我之前听说顾家家主顾洛离在八别城暴毙,而八别城正是晏家的地盘。更蹊跷的是,顾洛离刚死,晏家就上赶着要和顾家结亲,这门亲事处处透着诡异。” 百里东君一脸不解:“人都死了还结什么亲?” “顾家还有位公子。” 司空长风顿了顿,缓缓念起一首诗,“‘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话音刚落,百里东君就忍不住吐槽:“这诗也太不押韵了吧。” “哎呀,这是百晓堂发布的公子榜,重点不在押韵而在贴切。” 司空长风耐心解释,眼中带着几分对榜上人的推崇,“说的是咱们北离的八位绝世英才:城府极深的风华公子,风雅精致的清歌公子,一口三舌的灼墨公子,狂傲恣肆的凌云公子,容貌绝代的柳月公子,面如黑炭的墨尘公子,才华绝世的卿相公子,还有那位空缺暂留的无名公子。” 能把这么长一段赘述记得分毫不差,诺亚看得出司空长风是真的崇拜这些人。 “这和顾宴两家结亲有什么关系?” 百里东君依旧游离在状况外,满脸茫然。 “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这北离八公子里,有一位是顾剑门呗。” 诺亚语气慵懒地答道,指尖捻起一粒桌上的花生。

“凌云公子?这名号听着就极妙。走?” 百里东君眼中瞬间亮起光,一个 “走” 字说得干脆利落,直接把诺亚和司空长风都问懵了。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问道:“走哪儿啊?”

司空长风是真没摸透百里东君的心思,满脸困惑;诺亚倒是猜出了两分,却实在不敢相信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居然还要上赶着往暴风中心钻。果然是年轻气盛,无知者无畏。

“去顾府,邀顾剑门喝酒啊!” 百里东君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司空长风闻言,脸上露出 “你没事儿吧” 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百里东君却自顾自地畅想起来:“凌云之气,一飞冲天!光听名号就知道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等他喝了我的酒,出去帮我吹一吹,我名扬天下指日可待!”

“你确定他现在有心情接受你的喝酒邀请?” 诺亚挑眉,语气里满是怀疑,“就算他愿意,你确定自己有命等着他帮你扬名?你没瞧见外面那四个监视的眼线?整个采桑城都被控制住了,我们三个能不被当作意外清理掉就谢天谢地了。”

百里东君却丝毫没把这危险放在眼里。他可是乾东城小霸王,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曾受过这等钳制?况且这次出来,他特意带了 “秘密武器”,不信那些人见了会不忌惮。

司空长风将酒瓶里的残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结滑落,他抹了把嘴角,竟出人意料地颔首:“去便去。” 居然同意了百里东君的提议。两人相视一笑,转头就把主意打到了诺亚身上,七嘴八舌地撺掇她同行,美其名曰:“你一个弱女子独自留在酒肆不安全。”

这理由确实让人无法拒绝。谁让她现在还维持着 “弱女子” 的人设不能崩?诺亚暗自叹气,只能被迫点头,跟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起往外走。雨帘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拂去睫毛上的水珠,指尖触到湿润的衣袖。檐角垂落的雨线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她望着雨幕深处,心里清楚 —— 这趟顾府之行,怕是不会太平了。

事实证明,诺亚的预感没错 —— 这趟行程确实不太平。人迹罕至的街道上,大雨正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噼啪作响,溅起半尺高的水花。司空长风穿着件灰扑扑的蓑衣走在最前,斗笠边缘的雨水顺着蓑衣下摆汇成细流,后面跟着打着油纸伞的百里东君和诺亚。

百里东君缩着脖子,时不时踮脚张望,伞沿压得极低几乎遮住半张脸;司空长风则佝偻着背,脚步放得又轻又慢,活像两只偷摸觅食的狸猫。诺亚实在受不了这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终于开口:“你们是上门请人喝酒的,又不是上门行窃的,至于这么偷偷摸摸吗?”

百里东君刚要张嘴反驳,诺亚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眼风似漫不经心扫过去的同时,带着三分命令开口:“闭嘴!” 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在袖口晕开一小片深色,“整个街上就我们三个人,再怎么躲躲藏藏也照样扎眼。而且这么弓着背走路,你们俩的腰不疼吗?”司空长风刚吐出个 “我” 字,就被诺亚干脆利落地截断话头:“我们三个早就被人监视了,现在就是仨活靶子,还需要避着谁?”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对视一眼,仔细琢磨着这话,越想越觉得在理 —— 雨幕里的街道空旷如野,他们三个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雨帘中格外显眼,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怕是早就盯上了,两人讪讪地直起腰板,百里东君把油纸伞往上推了推,露出那张写满 “理亏” 却又不肯服软的脸,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雨水顺着屋檐汇成水帘,将远处的顾府轮廓晕染得愈发模糊,三人的身影在雨巷中缓缓前行,身后的脚印很快就被湍急的雨水冲刷干净,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混着雨声敲打着寂静的长街。

突然之间,天空骤然变色。方才还透着微光的天幕仿佛被墨汁泼染,蔚蓝瞬间堕入浓稠的黑暗深渊,连倾盆雨势都变得黯淡下来。造成这异象的,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机构 “暗河”。暗河杀手执伞鬼苏暮雨奉大家长之命来找顾剑门合作,却被顾剑门断然拒绝。

就在百里东君惊魂未定地嘀咕:“那鬼应该走远了吧?” 话音未落,一道玄衣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三人面前,正是苏暮雨。他身后紧跟着浮现两个白发女人,一左一右封住了去路,阴恻恻的目光如淬毒的冰棱。诺亚心头一紧,本以为 “弱女子” 人设要提前崩塌 —— 凭司空长风一人,绝拦不住苏暮雨,更别提后面还有两个帮手。

谁知苏暮雨只是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低沉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此地是非多,赶紧离开。”

三人如蒙大赦,拔腿就往酒肆跑。诺亚只觉胸口发闷,她已经很多年没这般 “狼狈” 过了。上一次还是皮尔王对她下追杀令时。

冲进酒肆后,他们把湿透的雨伞、蓑衣往桌上一扔,水珠顺着布料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百里东君灌了口酒压惊,吐槽道:“吓死人了!我不过偷偷跑出来开个酒肆,清清白白卖我的酒,差点连命都没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话音刚落,诺亚鼻尖微动,眼神骤然一凛 —— 酒肆里多了几道陌生的气息。司空长风也变了脸色,望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人影,急声对百里东君喊道:“掌柜的!”

百里东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刚喝进嘴里的酒 “噗” 地一声全喷了出来,苦着脸道:“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楼上下来的是宴别天之前的侍从之一,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小老板怎么才回来?这是去哪儿了?我还要跟你买酒呢。”

百里东君强装镇定摆手:“实在不巧,酒都卖光了,改日吧。”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瘟神送走。

“改日?改日可就没机会了。” 黑衣人说着,突然将手里的酒瓶朝三人猛扔过来。司空长风上前一步,银月枪 “唰” 地出鞘,枪尖精准击碎飞过来的酒瓶,酒水混着瓷片四溅:“没机会的是你!哎,看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必有一战!掌柜的、诺亚姑娘,找地方躲好!”

诺亚瞧着百里东君,见他一脸认真嘱咐:“司空长风小心了!” 转头就十分 “讲义气” 地扯着她快速闪到角落的安全区。

待司空长风持枪转身时,身后哪还有两人的影子?往旁边一看,只见百里东君站在不远处,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司空长风无奈叹了口气 —— 果然指望不上这甩手掌柜。银月枪在他手中转了个枪花,枪缨怒张,他迎着黑衣人的攻势,毅然上前。

这场架的赢面本在司空长风这边。就在他挺枪欲给那黑衣人最后一击时,一道魁梧身影突然如铁塔般挡在黑衣人面前,手中鬼头刀横劈而出,稳稳架住了司空长风的银月枪。刀枪相击的瞬间迸发刺耳金鸣,震得空气都在震颤。来者正是金口阎罗言千岁 —— 诺亚刚进城时见到的那个卖猪肉的屠夫,此刻他围裙上的油污已被鲜血染红,眼神凶狠如噬人的野兽。

司空长风借势收枪后退数步,枪尖斜指地面,沉声道:“原来这才是正主。”

百里东君也快步走到他身边,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屠夫,皱眉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们素昧平生毫无过节,还给你们喝了我的好酒,凭什么要杀我?总不能是我的酒卖太贵了吧?”

言千岁舔了舔刀上的血珠,冷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怪就怪你开店选错了地方。”

“太儿戏了吧!”,“生命多珍贵,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哪能随意剥夺别人性命?” 司空长风扶额叹气,转头看向百里东君,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试图讲道理。

“省省口水吧。” 站在一旁的诺亚终于开口,眼神锐利如刀,“没看出来吗?我们挡了别人的道,今天非死不可。” “屠夫,如果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司空长风握紧银枪,沉声问道。那屠夫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能。”

“那就打!” 司空长风话音未落,银月枪已如蛟龙出海般刺了过去。诺亚站在角落冷眼旁观,心中清楚他很快就要落了下风 —— 这屋里藏着的好手绝不止眼前两人。她打算不等雷梦杀,直接前往顾府,反正那也是最终目的地。

司空长风眼见渐渐不敌,枪势渐缓,急忙对百里东君喊道:“掌柜的!带着诺亚姑娘快走!我能拖一阵是一阵!”

就在百里东君拉着诺亚欲往后院突围时,那个卖包子的年轻女人——小西施突然从房梁跃下,稳稳截住了他们的去路。百里东君顿时犯了难 —— 他的轻功独步天下,孤身脱身易如反掌,可带上诺亚就未必能全身而退了。许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诺亚当即道:“你走你的……”

“待会儿我用轻功缠住她,你找机会赶紧跑!” 百里东君没等她说完便打断,语气不容置疑。话音刚落,他已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起,与那女人缠斗起来。本打算趁机离开的诺亚,却在目睹百里东君施展轻功的刹那,敏锐察觉到异常 —— 对方身形起落间,本该奔涌的内力流转竟如被无形枷锁束缚,看似凝滞的气劲深处,藏着一道诡异封印,那封印中蕴含的能量波动,她再熟悉不过 —— 是琥珀!

诺亚当即改变了独自离开的主意。百里东君和琥珀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缠绕在她右腕上且与中指指环相连接的珍珠手链闪着金色的电光,目光在缠斗的人影间飞速流转,寻找着出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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