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拿出新香皂拆开包装,湿上水搁手心搓出泡沫涂抹在魏己头发上
“要是有洗头膏是更好的,先拿香皂凑合下吧”
盛晓岚温柔抚摸着魏己的每一根发丝和按摩头皮,撩起水将泡沫冲洗后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魏己瞪大双瞳,别过头去
“那么羞,都是女生,怕我吃了你”
“你”
盛晓岚坐在身旁捧起盆里水,往她背上泼,泡的差不多了拿起一旁的粗毛巾,一点点帮她搓着皴,怕她尴尬打趣道:“小泥人,洗的少吧”
“够不到,没人给搓”
“以前没人给,现在我给”
“以前阿奶给”
“那你阿奶呢?”
“奶奶走了,就没人了”
盛晓岚听懂魏己弦外之音,由衷感到抱歉:“小己别难过,我不该提”
魏己抹了把眼泪,声音闷闷的;“嫂嫂别走好吗?现在只有你对俺好”
“我没说要走,不哭别哭,眼睛哭坏了”
享受完为数不多的沐浴,两人背对背擦干身子,穿好里衣
“我去把水倒了”
“俺去吧,这水还有用呢,你先上床”
魏己拖着大盆,一点点挪到羊圈旁,将水倒入羊喝的水槽里,多的就拿去浇银杏树循复利用。屋里盛晓岚裹着被子,嗅嗅被角闻到股檀木香,和自己身上的胭脂世俗显然是不同
小小的床睡两个人刚好,魏己站在床边犹犹豫豫,知她者盛晓岚也
“别想着睡地上,有床我搂你睡”
面对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魏己显然就是生瓜蛋子,不过嫂嫂搂着妹子确实也没什么不行,显然在意的只有自己,心里做完思想斗争后还是拖鞋钻进被窝,原本自己怎么也捂不热的被窝,这会反倒是让盛晓岚暖的烫人,俩人挤一个被子,这刻互相靠近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两颗互相共鸣的心。
“你跟我讲讲刚刚咋不让我碰你书呗?”
魏己放下防备,心情再次跌到谷底
“书,是阿奶留给俺的”
“你奶奶是被卖来这里的吧”
“你咋知道”
“这本书是歌颂女性力量、独立与自由的呐喊,这村里人不会看这种东西吧”
魏己陷入深深回忆“阿奶跟我讲过,她来自遥远外省,跟嫂嫂一样不属于这里,奶奶年轻时被迫强行生下爸爸(魏守业),本有机会一走了之,最后还是因为心疼爸爸生下来不能没有妈妈,选择留下来,可爷爷每日酗酒赌博,常常打她,有一回喝醉酒打过火了,拿起烧的正旺得炭火直接灌到奶奶嘴里,虽然命保住了,可自那之后奶奶便哑了。再后来爸爸娶了妈妈(刘月华),爸爸遗传爷爷基因偶尔也会酗酒赌博,只是没那么厉害,一输钱就会打妈妈”
回忆:“生了生了”
“生了!男娃女娃?!”魏守业熄灭手里旱烟,急切询问
产婆沉默,没敢张嘴
“快说啊,男女!”
“女···女滴”
“唉!”魏守业拍了拍大腿,很是不情愿
刚生产完的刘月华急切关心是男是女,拖着虚弱的身体掀起盖在婴儿身上的被单,确认完性别后花容失色
婆婆(魏己奶奶)在一旁纸上写字安慰:“女孩好,和小嘉正好凑成个好字”
“好啥!赔钱货”
“咋能说出这话!你也是女人,男人生于女人□□,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婆婆奋力用手比划,整个脸都在用力